她是藝術家、導演、劇作家、影像創作者的繆思,她除了啟發他們、作爲他們的紅粉知己、也是他們的終生摯友。她是德瑞克賈曼(Derek Jarman)電影的當家花旦;也是道格·阿提肯(Doug Aitken)錄像作品的歌姬女伶,她是雌雄莫辨、似男似女的《美麗佳人歐蘭朶》(Orlando);也可化身為亦正亦邪的《康斯坦汀:驅魔神探》(Constantine)的加百利天使,她還是惡魔凱文的媽媽(We Need to Talk about Kevin)。她是一件藝術品,她是蒂妲·絲雲頓(Tilda Swinton)。
初出茅蘆 — 賈曼的繆思
1985年她出演《浮世繪》(Caravaggio),德瑞克賈曼發掘了氣質出眾的她,而賈曼作為影史最具啟發性的同志導演之一影響了世世代代的導演,也使得蒂妲·絲雲頓往後幾十年受到一些經典藝術片邀約出演許多重要的角色,奠定了她藝術電影女神的形象,她與賈曼的相遇成就了彼此的藝術,她激發導演賈曼的靈感;而賈曼塑造她成為一個與眾不同的演員,她成為了賈曼作品中的形象藍本,出演了他八部電影,賈曼在指導她如何詮釋一個角色時曾對她說過:「出場的時機要抓的精準,掌握住屬於你的光,所有的付出都不該要求回報。」(Turn up on time, hold your own light, and don’t expect to be paid)他們之間的深厚情誼至死不渝,這句話蒂妲·絲雲頓永遠記在腦海中,在她每一次演講或是訪談中,她常常會提到這句話。
生活伴侶 — 前任與現任
蒂妲·絲雲頓的生活早已與藝術無法分開了。她與前任 John Byrne 一起生活了好幾十年,育有兩個孩子。John Byrne 身為劇作家同時也創作繪畫。雖然他們已經分手,還是保持好朋友的關係。在拍攝《納尼亞傳奇》期間,蒂爾達認識了德國畫家 Sandro Kopp,並交往。兩位藝術家先後跟她建立親密關係,絲雲頓是藝術家的繆思,她也欣賞著身為藝術家的伴侶,互相激發彼此的靈感。也許絲雲頓的美是一種凡人無法駕馭的美,只有藝術家可以掌握。
行為藝術家 — 從一個舞台換到另一個舞台
絲雲頓早在1995年就在倫敦蛇形畫廊做了她首次的行為表演The Maybe,她彷彿一件藝術品,躺在玻璃櫃裡靜止不動,供人觀賞。 2013年她又再紐約MoMA重新演繹了一次。也是在這一年,時裝史家Olivier Saillard與絲雲頓開始合作了「不可能衣櫃」(Impossible Wardrobe)系列,直到2015年的「衣帽間」(Cloakroom)已經是第三次合作,她的表演想呈現出衣服內在的靈魂,以及衣服與身體的親密感,服裝作為身體的延伸段,它同時也成為身體的一部份。她的表演讓衣服不只停留在膚淺的表面,而有更多深層的意義與內涵。
絲雲頓的美藏在智慧之中,從她的談吐、從容的態度還有她講話的內容都使她的美超越凡人的美;不是世俗那種單薄的美,在她充滿自信的笑容裡看不到一絲輕蔑,綠色的眼珠中閃現皎潔的靈光。只要她在某個地方出現,她的光芒就會蓋過全場,即便她是一個極度低調的人,韜光養晦,也難以隱藏她的靈光。她的演技精湛,因為她受過嚴格的訓練,在劇場待過的她有深厚的戲劇功底。她幽默機智,當記者問她:「妳知道很多跟妳合作過的對像都說你是他們的繆思嗎?」她回答:「那我們一定是互相欣賞,彼此都把對方視為繆思(muse),我們互相欣賞(s’amuser )才可以合作愉快。」(筆者註解:反身動詞 s’amuser 在法語的意思是一起 have fun 或自娛的意思,簡而言之就是自娛娛人,這邊幽默機智又有一點調皮的絲雲頓取 muse 的諧音 amuser 回答記者的提問。)